往年,香港人都喜歡在春臨之際、驚螯之日,到銅鑼灣鵝頸橋 打小人。上年人們塞爆鵝頸橋,今年橋下水靜鵝飛,皆因食環署破天荒地禁打小人。
生活點滴
【暴風雨中乘船偶寄】
「點解打風都要返嚟?」前同事問。
答應了這天回來還電腦和吃飯,便會如約到來,我心想。
「我想搭船。」我說。
「唔係掛,搭船?你會唔會死㗎?」
我微微一笑。
2021年10月8日,下午3時半,我在狂風暴雨中乘船。
當香港天文台懸掛八號風球後的兩小時內,北角-觀塘(途經啟德)航線及中環-紅磡航線停航——富裕小輪。
紅雨、黑雨、三號波,輪船還是會繼續航行——我的心中升起了一道勝利的感覺,以及一種少有的冒險心。
下層座位:88
上層座位:74
下層乘客:5
上層乘客:1
上層看得較遠,我心想。
我扶着欄杆慢慢走到上層,其它乘客看了一看便沒理會。上層的船窗都放下了一塊塊膠片,轉角位沒有封掉,濺上不少雨水。我握着窗邊濕掉的鐵欄,將手機對着被封着、或躺開的窗戶。
風聲、雨聲、浪聲、拍打船艙的聲⋯⋯我閉起雙眼靜聽,身體隨着浪水的起伏拋動。
「不准跳船」:這是下船後率先映入眼簾的幾個字。
碼頭旁邊有一座高架天橋,橋墩疏導出大量雨水,數十隻雀鳥在百無聊賴地避雨,等待回家。
走到天橋旁的巴士站等車,我在四處拍下了一幅幅雨下的城市景象。
原來,雨水打落在巴士車身上,會激起一道白色、透明的明亮水牆。
到站了,我走過行人路和紅綠燈,狂風暴雨肆無忌憚地吹過,將下身牛仔褲和布鞋全弄濕了。
「而右方的編髮還是很完整。」我在洗手間內整理着頭髮,對着鏡子滿意地看著。
洗過雙手,我又用抹手紙和吹風機弄乾身體,便步入帶有冷氣、如常運作的商場,四處閒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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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海味與詩詞 – 生活有感】
最近公司開始了幫助海味街開網店及宣傳的計劃:因疫情及社會環境的影響,一些傳統海味鋪漸漸撐不下去,紛紛搬到樓上或遷入內街,甚至無奈結業。
年輕一代多數都不會走進海味店,總覺得店鋪充滿着鹹鹹的、陳舊的味道,並擺放着任人觸摸的貨品,不太衛生;更甚者,海味店的貨品通常以斤、兩、磅等單位作價,年輕人「不知斤兩」,覺得會變成一條「水魚」,任人宰割,便索性不走進店門。
詩詞與海味同是傳統文化,懂欣賞、烹煮海味的人不多,懂賞析、平仄押韻的人更少。在生活節奏急速的社會,很少人會放慢腳步,用幾日時間浸泡海味,或苦思創作只有寥寥數字的詩詞;大多數人寧願購買即食鮑魚、湯包,閱讀簡短、易明的文字,追求「速食」文化。